夏天來了優美散文范文匯總四篇
時間:2023-12-01 00:10:56 瀏覽:16401
夏天優美散文
至今才知道。
每年的夏天,學校要小學生們上山采洋槐的葉子來干什么用。
先是每個同學從各自的家里,有框的帶框,有簍的帶簍,而我因為個子小沒勁,只能挎著個大棉槐條子的提籃上山。
先是把采來的洋槐葉子稀稀拉拉揚在布滿鵝卵石的小河灘上曬,如果天氣足夠晴朗,差不多一天就能曬干,傍晚的時候學校就組織了高年級的同學,一個班級一個班級地收起,用一桿秤稱完份量分班級記在賬上,然后拖拉來大隊里的鋼磨開始加工成粉。這時我們要把曬干的洋槐葉收攏成一大垛,盡力在靠近鋼磨的位置堆放。
樹葉才被曬去了水分,青青綠綠的味道夾著一股子熱氣吸入鼻子,挑逗起想揉碎一把放進嘴里吃一口的欲望,像一只兔子用牙齒慢慢咀嚼品嘗。
我偶爾用兩塊很薄的石片夾住一枚大些的樹葉,用兩手捂住并明亮地吹響,模仿著公雞打鳴或者小孩子忽長忽短的啼哭,很得意。于是看到中午時學校的院子里那么靜,非常想表演一下。可剛吹了兩聲就被郭老師從辦公室里出來逮住,擰住了耳朵呲牙咧嘴地被拽到學校院子被毒辣辣的太陽曬著的地方罰站。
我赤裸的腳丫子被地面燙得倆腳替換著站立。
也太過分了吧,剛啃完中午飯捎的煮地瓜,不是還沒打午休鈴么?
當我站在太陽下面被曬,焉的就像失去水分的一把洋槐葉子,才被通知說可以回教室了。
郭老師是一個什么樣的老師呢?
好像小隊里的人送他一個外號叫“熊三郎”。
可這個外號只是和他差不多年齡段的堂兄或者叔兄弟跟他有爭執時才可以叫,而我們不敢叫不光是被要求要尊敬老師,而且在心里一想起他的這個外號就會害怕的打個寒戰。
就像我吧,一次在校園用樹葉吹哨子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還有我的那個同桌,因為暑假下水庫洗澡被“請”到辦公室里用牛皮袋子紙片糊小旗,就說了句:又開六一了!
話音剛落,郭老師用手里正在糊紙片的旗桿披頭就是一下,手指粗細的旗桿立刻斷成兩截。我看到同桌使勁眨巴眨巴眼,不讓眼淚掉出來。
剛剛我在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多虧沒說出來!
我雖然人緣挺好,但終究不知被誰舉報了,也被請來“獎”一支牛皮紙的旗子扛著,還被指著頭皮嚴厲地問,到底是“下水庫洗的澡”還是“下機井洗的澡”,如果兩者都是,那就發給兩支旗。
其實,我不在乎男同學怎么看,我只在乎玲看我的眼光。再說,我如果不去和他們一起洗澡,那是我的懦弱和不團結,或許會被日后送我一個“叛徒”的外號。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外號,“大眼龍”、“胖子”、“狗尾巴草”……走在上學的路上,我們相互喊著逗樂子,誰也不會惱。
天空有鳥在飛,魚兒天天在河水里游,多么的自在!
一汪清澈的水就在上學經過的路上,我們每天都經過它的身旁,它的水淺水滿都成了它在春夏秋冬的季節里對我們展現的脾氣,就像人一生之中的喜怒哀樂,我們沒有理由不去親近它。
我們脫得一絲不掛,赤條條地從一塊突出的石崖上往水里跳,然后憋住氣息潛出一段,在離開水岸很遠的地方再來個仰泳,看誰能把肚皮露的最多,最高級的是看誰能把腿襠里的一只稚嫩的小雀也袒露出水面,對準天空熱辣辣的太陽。
這是人和自然最完美的交流!
雖然每年的暑假都會扛幾次牛皮紙的小旗子,但我學會了勇敢。
夏天在河里洗澡不光是男人們的專利。
選一個月色微暗的夜晚,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也相互約著去河里洗澡——
有了夜色的掩飾,她們坐在河里的大石頭上,一邊用手或者腳丫撩撥著清清澈澈的水流,一邊談論著誰家的男孩子嘴巴上開始生了細細的茸毛,誰家的閨女怎么就常常打聽誰家的小哥哥最近去了哪里。再也不能像自己,才認識幾天就被活生生地塞進洞房里。
二嫂家的女兒過年后就十八歲了,二嫂在心里想,是不是也該給她扯一塊碎花的布,得給她做一身合體的衣服,閨女出落得凹凸有致,不能再讓她穿帶補丁的衣裳……
二嫂沉浸在思索里。一只螃蟹橫著爬過來,使勁夾了一下她踩在河灘砂礫石的大腳丫子……
人生許多美好的愿望,都在山川河流的懷抱里,終將會被時光贈予一墻開滿花的籬笆,伴隨牽牛花的觸須總會在充滿快樂的時光里伸長,大膽地燦爛在每一家的小院和泥巴墻上。
女人們,婀娜美麗的身影掩藏在夜幕下的光輝里,翻弄并溫暖著大地上最原始的角落。
這樣的一個夏天,就在大雨過后,熱浪會在忽然漲起又漸漸恢復平靜的水流里升華。
當小河又袒露出滿灘的鵝卵石。我們又被學校組織去大山上采摘洋槐樹的葉子,繼續曬滿河床,然后被加工成粉——
那樣的活動,被命名為“勤工儉學”!(洋槐葉子做了染料可染軍裝綠)
那一年的那一天
我為你備好錢糧的搭兜
我為你牽來靈性的牲口
我為你打開吱呀呀的后門
我為你點亮滿天的星斗滿天的星斗
你帶我躲過村口的黃狗
你帶我走過十八年憂愁
你帶我去趕長長的夜路
你帶我去看東邊的日頭東邊的日頭
我和你今年咱倆是兄妹
我和你明年睡一個炕頭
不管丟人不怕羞
叫聲哥哥你帶我走……
當這樣羞羞澀澀的曲子在校園里遮遮掩掩唱開的時候,我是長大了的哥哥,誰才是我未來的妹子?
——風,挺大地刮!
從學校回家路過二姐家,娘正在姐那兒炸蘿卜丸子,二姐在疊煎餅。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了一把蘿卜丸子,一溜排在煎餅里卷起——先一口氣把餓扁了的肚子撐起來再說。
我也正好和娘一塊兒回家。
我們要了二姐家的豬仔,二姐夫用一把手推車把豬仔捆結實了放在一邊,而自然讓我坐在手推車的另一邊稱車。
我說:娘,你坐車吧?娘說,你坐吧,我還是走走暖和!
到家了,父親正挎了花簍(一種用辣條編的用具)盛了些風干的楊樹葉準備喂兔子,見我們回家來,就嘟囔開了:說了幾遍了?就是不干!天這么冷,不凍才怪!父親是嫌妹妹不把曬在山坡上的白菜往菜窖里拿。
“胡蘿卜也沒有窖起來,非凍不可……說三遍兩遍就是不聽!”父親做過教師,做事總像指示他的學生般,學會了頤指氣使。
——自己就不能窖上?
其實,不就是挖個土坑把胡蘿卜深埋,有什么難干的?
我立刻扛了镢頭,在院子后的土地里挖了個大土坑,讓小妹幫著窖好胡蘿卜,又把白菜收進窖。這時,娘已在鍋屋里做熟了飯。
剛吃完,嬸家弟弟過來玩。
昏黃昏黃的燈光下,我們依舊東南西北地扯著,很晚才散。
清晨醒來四點半了,我依舊起來山后的山泉子里挑水。
風,早已停了,天藍藍的,下弦月在星宿隱去的光輝里疲乏地眨著茫然的光。
我雖然戴了手套,但手還是被凍的木木的。
西邊山梁后的泉,早已有人挑過水,我才刮了半桶。挑回家倒來檐下的水缸里,又急忙奔向東面叫“葛子溝”的那個山泉。
不錯,有水!連著挑了兩趟,把水缸灌滿。
天尚早,四周靜悄悄的。院子里趴在草窩里的黑狗惺忪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蜷在了腿襠里,還用尾巴蓋著嘴。堂屋里,電燈亮著,娘早起了,做著針線。
“冷不?”娘問。
“不冷,還有點熱哩。”我擦一把額上的汗。
“早起干點活就是好,干點活就不冷了,我都是起來就去磨一簸箕地瓜皮子面,一下子就不冷。”娘說。
是的,記得孩提時,早上醒來,懶懶地躺在被窩里,總聽到石磨嗚咯嗚咯的敲著木格子的窗欞——那是桑椹紅紫的晌午布谷鳥鳴唱的聲音,或者是石榴開花的日子從天空的一角傳來隱隱的呼呼嚕嚕的雷聲……我就在這樣的聲音里繼續做著回籠的夢。夢境里,我在娘的兜起的衣襟里撒嬌,暖暖的,是陽光照耀在土地上,青青的秧苗莖藤攀爬的`感覺。
后來長大了——聽到石磨的嗚嗚聲就再也躺不住。
和母親一樣,早起,而娘總也比我還早起。
哈——我把手放在嘴邊,挑水這活熱了身子冷了手!
“我去抱點柴禾生火烤。”娘說著放下手里的針線活走出門。
我想起該買煤過冬了。
“娘,咱還得買點煤燒爐子吧?”我問正在生火的娘。
“買,買。我早飯后就去趕集,先逮幾只雞賣了,要這么多雞也沒糧食喂,你看,就只剩下架上這點玉米了!”
娘要包點水餃讓我吃了再走,我怕麻煩說:“不用,不用。”
“還是吃點熱乎著好走!”
娘說著就動手拾掇木桌,剁白菜拌弄餡子。
父親這時也起來了,坐在桌邊,凍得攏著袖。
水餃不少,我沒吃完。爹從口袋里摸出一疊錢:“這是三塊一,你在學校買點菜。”
“甭用這么多,兩塊就夠。”
“嗯,都拿著吧,寫信寄信都得花錢。”
不知道啥時候,父親知道了我與玲的來往。
父親從桌子下面摸出酒瓶斟滿一杯,就著我未吃完的水餃,滋滋地咂了一口。
我走了,我回學校了。
日頭這時升起了,比院墻高出一大截。
黑狗在院子里舒展著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后好像也有話要說。
我知道,它在討厭著那只“你帶我躲過村口的黃狗”的黃狗,它一定在夢里趕著長長的夜路,也走過了十八年的憂愁。
有人從山西回來
爹,姐,和我在準備著晚飯——
娘病了,從村子赤腳醫生那里打針回來。
“李榮家從山西回家來過年了。”娘一進門就說。“他也去藥鋪看病,還領回來兩個兒,叫什么名字?發財——”
“山西?怎么去的山西?”我納悶。
“躲計劃生育唄!”娘說。“還有仨閨女留在山西了。”
“山西人就是住窯洞么!”父親擔任過地理課,知道黃土高原的形成和涇河、渭河涇渭分明的流向。
“那里的生活相當苦啊!”父親說。
“他們去了多少年了?”我問。
“十幾年了吧。”李榮是父親教過的學生,父親不無感慨地說。
“大閨女二十一,還沒婆家,人家心眼兒,不把閨女嫁的那么遠。”娘說。
“把一個閨女說給弟弟?”姐有點疑惑的問。
“咱家的孩子保準能對得起人家的姑娘!”娘瞅了我一眼,看我越來越眉清目秀的樣子說。
我——我——
憑什么啊,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玲,別拿我說事好吧,我的心里很不平。
娘還說,村子里的那個瘋漢也在藥埔里,說,人家李榮一躲出去就拉巴出來倆兒,發財和發福。
瘋漢還說,咱崖下溝里住的那家,怎么就白打,才生倆個閨女就被結了扎,家里被摘走了門扇,還被差點拉倒了房子。
是啊,公社里來人搶他的家時我就站在崖上看熱鬧,那天在他家的院里院外站了很多人。
知道早晚會來搶,個大的家具(也就一張床、一桌菜廚而已)沒地方藏,把一對椅子和一對方杌子還埋在了我家的糠囤里,娘千叮嚀萬囑咐誰也不準說出去,而媳婦沒來的及跑遠,最后,從房子后的白菜窖里把人拽了出來,直接捆了抬到醫院里,就像劁豬樣拉開白白的肚皮,把輸卵管揪出來,一使勁撕出來……
“叫你再浪,還敢再鉆進青紗帳!”就那么一下子扯斷了前世和過往……
瘋漢把結扎手術述說的毛骨悚然——
而娘曾告訴我,我是因為生產隊里能獎勵一斗小米才在生活最絕望的時候決定生下來的孩子——
我的到來一定能給四處透風的家一個富裕的交代。
人類在被斗轉星移雕琢的同時也在自己雕琢著自己。
可是,最終的愿望是什么呢?
從山花爛漫到零落成塵,像一場哈哈哈的笑劇。
——我心愛的玲,多虧早早地回到了她原來的家。她那么嬌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生活在這樣喜怒無常的世界。
夏天來了散文
夏天就這么來了,悄悄的,伴著早有倦意掛在巷口的那一抹彎月。夜已深,我卻無以入眠,心內想著天邊的嬌柔。無風的夜是想你的夜,滿天的星火,點亮了這座孤寂已久的城。此處應有燈火,不過闌珊的閃現著的是那輕煙裊裊的舞榭歌臺,似有仙人獨奏著春天的序曲。
夏天又到了,青春再次煥發光彩,如果有雨之將至,那無疑為這暮春時分,又憑添一曲美不勝收的梵音。我愛這片故土,生我育我的,讓我找到你的,讓我愛上你的,讓我忘不掉你的這座清幽小鎮。還記得多年前和你手牽手,你都害羞的不敢抬頭,這樣的歌,現在回味,總覺得欠了什么,似乎只符合那個年代獨有的稚嫩。而稚嫩蛻變后的成熟,多少有些許孤寂和傷感襲上心頭。人未老,花未紅。
夏天來的很輕柔,很靜,靜的讓人感覺到的溫度像是北緯三十度才有的那種花紅柳綠的溫暖。往往這個時節,我身處的地區會刮起四到六級的西南風。有風的夜是想你的夜,愛你我從未停歇,如同這夏日的風,席卷了山花,爛漫了荒野。
夏天的夜空也不缺乏浪漫。遙瞬天河深處,每每都令我們彼此浮想聯篇。我可以想像,你那驚鴻的一瞥,充斥著些許不甘和怨恨,如同天河深處劃著小船任意漂流的牛郎織女,雖然僅是一季。而五百公里的距離也像人間天河,隔開了你我,隔不斷的是愛的訊息在指間傳遞。
夏天的風輕輕的吹過,穿過頭發,穿過耳朵。你和我相遇在這個時節,從開始到現在,我沒有一絲后悔。我認為,既然選擇了,就一定要敢負責。今夜,注定孤獨,為的是明天的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渡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如同蕭瑟秋風憶往昔的夜晚。何時才能花紅柳綠赴巫山?我希冀過,我奢望過,我冥想過。。。。。。但終究需要時間的考核。曾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而今,一年一度秋風勁,一朝一夕秋魂短。雖然離秋甚遠,但我這里還是要聲明一點,夏天的厚積薄發,不正為秋天的"碩果累累么?親愛的,請相信我吧,在這炎夏將至,我們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
夏,剛來,便是白駒過隙,足矣。這一季花的剎那,在藍天下格外耀眼;下一季,葉落的時候,你會否成為我的永恒?夏天的激情還未褪去,你我的故事未完待續,日子一天一天的,慢慢的,詮釋著這一切。真切感受溫情夏天的同時,也深情品味著來自夏天獨有的,帶給世人的,毫無保留的――愛。
又一夜,又一段情,又一座孤城,又一卷斷魂詩。就這樣,我愛上了這夏,愛上了令一座城里的春風。
當太陽的直射點穿過赤道,向北,向北,再向北,直到停留在黃經45度時,滿城蝴蝶般飄舞的裙裾和熱熱鬧鬧的露天大排檔提醒我們,和暖的春天已經結束,熱辣的夏天粉墨登場。吾生于仲夏,又最喜荷花,冥冥之中似與夏季有著解不開的緣分。《黃帝內經》有云:夏三月,此謂番秀,天地氣交,萬物華實。春夏秋冬,四時之景各有不同,春天萬物初生,略顯脆弱,秋天黃葉飄落,過于凄楚,冬天寒風凌冽,缺乏生機,唯有夏,像極了青春少女,熱情似火,婷婷裊裊,勝極韶華。
夏是年歲的頂峰,充足的光和熱賜予它無限的能量,因此四季中它最有傲嬌的資本,不然你看,就連下場雨都那么恣意:轟隆隆打雷,噼啪啪放閃,嘩啦啦落雨。大自然是偉大的樂師啊,節奏把握的如此得當,這雨來得爽快,下得漂亮,不禁使我懷疑貝多芬在創作命運交響曲時,是否也曾受到大自然的啟迪。
按照五行理論,夏屬火,主心,吃一些紅色食物最好。夏天也沒有辜負我們,大街小巷滿是兜售櫻桃、草莓、桑葚果的"流動小商販。看著水果攤上的紅艷動人的櫻桃,我不禁思索,時間如水流,無有節點,從去年寸草不生的冬日到積蓄力量抽芽長葉的春天,再到現而今鮮果初成的夏季,這期間萬物生靈都經歷了什么。回不去的舊時光,抓不住的現在,只好嘆一聲:時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夏是個張力十足的季節,可悠閑自在——寧靜的小院子里,葡萄藤已爬上花架。擺上一個八仙桌,弄點自家釀的老酒,再整兩盤小菜,朋友,趁著月光皎皎,夜色迷人,你我在這葡萄架下一醉方休可好?可妙趣橫生——清澈的池塘里,水已漲滿,青蛙歡快地唱著歌。穿上防曬衣,帶上釣魚竿,隨我去垂釣可好。可挑戰自我——美麗的海岸線,湛藍藍的大海已在向我們招手了,還等什么,放下手中工作,定好飛機票,背起你的行囊,隨我去沖浪可好?
夏天吶,明媚可愛又驕傲,趁著這股子熱情,愿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見什么人,就馬上行動起來吧。如果你渾渾噩噩錯過了春天,那就千萬別再辜負夏了。
雪來了優美散文
雪,來了。
不知不覺,邁進了我的世界,推開了我的窗,撥去了我眼前重重迷霧。它,來了,安靜而潔烈。漫天的凌霜花,皎潔地微笑,一夜,冰封千里,埋沒了我腳下的黑土地,一夜,我見到了梨花滿樹,花滿天的繽紛。
雪,來了。
皚皚的世界,無一絲雜質浸染眼中,昏黃的視線里,白色靈魂飄蕩,用雪,用雪地白點亮了曾經黃沙裸露的土地,點亮了森林中幽暗昏惑的空洞。一直以為雪就是這樣干脆,想飛就飛,想停就永遠安靜的停下來。它,是自由的,我一直這樣認為。
可我做不到,我無法停 下來,又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它,來了,迅速、猛烈,一日比一日更絢爛的開放。我躲閃不及,躲不開它的冷,它的潔白而空洞的微笑。
它是最無情的物體,那么燦爛的紛飛,卻無法讓我貼近心房的撫觸,我走近了,它卻離開了我,化成透明的液體,無形的空氣,留給我的只是刺骨的寒涼。它不是善良的,用它的芬芳、潔白吸引了我,等我靠近了,又將我拒之千里之外。
雪,它來了。
暮野里,鐘聲響起,余音裊裊。古寺的燈很老很舊,很沉重,敲鐘的老僧抬頭,用眼角地余光一遍又一遍窺視殘寺中,慘淡的墻梁,昏暗氣息像青青蘆葦轉瞬變枯黃的無奈嘆息,黯淡的光影重重凝聚,籠罩著他那枯萎了的雙頰,深陷的眸緊閉,他低頭,幾十年來凝成的一聲吼,在一瞬變成了微嘆。
禪者是禪者,安然地打坐可以到生命的終結,他不會為了花開而笑為了花謝而哭,他會說靈魂又爭托了一次枷瑣,邁向了更高更遠的天地。禪者一生是花的蒂結。而老僧不是。
他意外地讓自己當成了僧人,意外的成了古寺的依托者,意外地遠隔了滾滾紅塵,他有累贅,不是害怕靈魂地飛逝,而是害怕生命如此虛無地過了,他害怕,因為他也是凡人,幾十年的古寺生涯,他依然有夢。
雪厚厚沾滿雙肩,絮絮地從他背上滑落,顫抖的步子依然蒼勁有力,大雪咯吱咯吱的發出響聲如同他心中的呻吟,一排排蒼白的足跡深陷在白雪堆中,上面有古樹的年輪,有隱沒的生命,被白雪掩埋了依然,在燈影幢幢中跳動。
他老了,雪依然來了。
我的生命撲倒在它胸膛上,晶瑩的液體從半張的手掌中緩緩流出,眼淚似的`珠子,依然沒有溫度,它笑,是那么安靜,流淚也是那么默無聲息。它們來自同一個生命,紛飛柳絮連停泊也是自由的,冷處偏佳,別有根芽,那一朵凌霜花中有我要的霓裳,有天使般純潔,像那張沒有墨汁浸染的白紙,略帶微冷的液體。
它來了,古寺的老僧睡了,年輕的完美生活變作了那朵飄零的雪花,晃晃悠悠,貼倒在他額上,房梁是漏雪的?冰冷中他驚醒,是年輕的夢幻驚擾了他,還是那朵雪花?
雪,它來了,我踩著它路過的足跡,一路好歌輕唱,年輕是夢,走過的青春也是夢,它們的靈魂拒我千里,我依然要靠近,就像我伸開雙手,雪花依然要飛到我手中,我雖無法永久擁有它們,卻可以看到它們的花開花謝。
雪是無情的,是自由的,也是幸福的,無悔的。
來此人間絢爛地吐露芬芳,這一路,風里雨里靈魂紛飛,這些快活的使者把握住了生命,即使命運讓它飄落到了殘破的墻垣上,它依然綻放生命的光輝,它來了,來得輕快自由,來得情愿,走了依然,是面帶微笑,什么愛與恨,無奈與牽強,它都拋開了,走了,它什么都都不帶,也不留下,輕輕松松來,瀟瀟灑灑離開,沒有疼痛,沒有悲傷。
我想――
我們都可以成為雪花,恬靜安然,無悔地來,無悔地去,痛快地活,盡情地享受生命的悲與歡,當靈魂駛向另一個國度,回顧一生,都可以說“也無風雨也無情”。這一淡,有輕夢般漂渺,有飛花般輕盈。
雪,來了,在我的世界里。